【宜蘭】蘭陽平原父親的背影

父親看著蘭陽平原的晨景，平靜地翻閱著報紙，啜飲著昨晚睡前未飲完的烏龍茶。我想不泡新茶的原因大概是不想吵起還在被窩暖著的我與母親，又想不浪費地享用退房前這寧靜的早晨時光。


前有蘭陽平原遼闊的景色，遠有山嵐雲彩與隱約海的邊際，近則是父親閱報飲茶的背影。多久沒看過父親的背影，在這壯麗的景色前，父親用他平凡卻最舒適的方式，似乎很享受著我幫他準備的生日旅遊，心裡頭卻是又酸又暖的一種踏實感與罪惡感混雜。

感謝他們包容了我這麼任性的小孩，事事可能不如他們的意，但也沒有對我惡言相向，他們無處隱忍著我的不願妥協。比較多的是對自己愧疚的心做一點點的彌補，我想離什麼真正的孝順我還離得太遠，我只想一點點時光，珍惜在許多逃離與不願意溝通後卻仍在乎的他們，看他們難得因為我而高興，因為我而開心。

父親說，要戴上耳機才聽得到原來住處附近有不絕的鳥鳴，我們坐在陽台的椅子，靜靜地看著蘭陽平原，想說些什麼，不說些什麼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