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8點50分從907號公車在自來水處下車,步行到下個公車站的小段路上,陽光照射在臉龐,不知是刺眼或是灼熱,還是一周以來在工作壓力上,讓臉部表情扭曲麻木著。
心裡盤算著這次銷售目標要如何達成,表情木然地看著右邊一旁高中的寬敞的操場,割過的雜草已經乾枯,經過太陽照射後,散發出淡淡久違曠野的味道。轉頭的左邊是車水馬龍忙碌不堪的辛亥路,代表著進入職場三十歲後的人生。
「真好,如果現在我只要專心唸書」。突然間心裡迸出了這樣的念頭,長大,到底好不好?我不要管人,也不想管這些工作上無窮境且不穩定的事情,也不想管時間怎麼流逝,那樣的自由,有時候還真懷念。
其實從我們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們開始懂事,也開始管事。小到管自己每天幾點起床;幾點坐公車;到公司後的第一件要管的事情;要管下屬工作進度;要管上司對事情各項應對策略;回家要管自己的時間。
再多的管,不論是什麼目標或是目的,都是為了讓自己理出一段空白,偷得半日空閒享受空檔的自由呼吸。曾經有個論述,說扣掉周休二日、國定假日、下班休息時間後,我們真正一年工作時間其實並不多的笑話。
這些非工作時間的前後,都被許多不甘願的「管」給管住了。中間的空白只是喘息,當我羨慕那些可以將事情管的游刃有餘的成功人士時,長大後能管的權力變多也變大了,卻一點一滴也忘記聞聞自由與愜意是什麼味道了。
年少時,總為情多愁善感,文字多寫觸景傷情。成長後,總為社會與工作化的事物煩惱,年紀不同,感觸也不同,就像我現在右側是寬敞操場的高中校園,左側是車水馬龍的辛亥路,我在兩者中間的人行步道,被現實推著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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