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歲生日的隔天,在歷經一年半的疫情世界大戰後,打到了第一劑的疫苗。我心情其實很平靜,壓根地我根本也沒特別留意預約的新聞,只是在第三輪意願登記時,就順手登記時發現我竟然被歸類在第九類。原因是去年一整年我治療氣喘拿了一年慢性處方。
我回來後跟朋友說我打了疫苗,但尚未施打的他,先是問我為什麼我可以先打,我說我是第九類,大概是去年因治療氣喘拿了一年慢性處方才被政府評估排到比較優先的順位。他開始質疑政府為什麼要讓第九類先打,有些人根本都不嚴重就被先施打,甚至都不自知有病就可先施打,他覺得對一樣繳稅的納稅人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一開始我試著跟他解釋第九類可能被評估導致重症風險性較大,但他又開始跳針的回到他的命題,有些人不嚴重或不自知也被施打(平常不嚴重或不自知不代表染疫後他也是輕症啊!)。
我後來放棄了爭辯,因為我也動怒了,我跟他說我覺得今天你不是討論第九類的原因,而是你心中壓根地覺得自己沒被打到的不公平而對排在前面的各類族群提出質疑。
但畢竟多年老友,實在不需要為這事情又影響交情,我選擇跟他道歉,我說我修養不夠,動了怒,但希望大家都趕快打到疫苗,這才是真正緩解時局的真正解藥,而非在意誰優先打。這完全就是供需失衡產生的心理不平衡,在疫世時代,這只是一面戰爭真相的鏡子。
就算換一種絕對公平的方式,2300萬人公平抽這數百萬份疫苗,打不到的人終究難免心生憤恨。本是可以快樂宣傳的事情,卻讓我敏感地若有所思。
拿到打完疫苗後的黃卡,上面蓋了疫苗章、醫師章、日期章,還預留了二、三劑之後的空間。這張黃紙數十年後一定會成為台灣懷舊歷史的一部分,拿來與我們兒孫說嘴這年代的證據,我們手中握著是未來看現在的時代淚珠。
2021.7.26,這天會記載在我人生重要的紀念日,代表我的身體真正開始備戰面對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武器,而非消極地躲藏在封鎖的國境,戴到耳朵好痛的口罩保護後。
這場疫世下的我們,都在受苦,誰先吃到饅頭不是勝利者,要大家都溫飽,才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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